Zucker

《Night Off》

Alley_Skywalker

Summary:艾伦和琼是天生的一对。皮特不会调情。约翰的gay达超准。休则有点健忘。或者：关于琼和艾伦订婚派对的脑洞。

正文：

“休，我真的不认为...”

“好啦，这真没什么，和认不认为没关系。”休好脾气地露齿一笑，把皮特连推带挤弄进酒馆的门。

“但是我真的不会...你知道。”皮特脸红了。他们还没开始呢他就红得跟个煮熟的虾似的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和——谁来着？露西？跳过舞之后就立马又出去抽了支烟。

“调情？”

“没错。”

休又开始奸笑了。“这实在是没什么的。艾伦也不会啊，这回还不是干得漂亮。”休朝着琼和艾伦正在跳舞的地方歪了歪脑袋。艾伦看上去在舞池里感到有些尴尬；好像整个关于放松地与他人互动的主意都让他全身不舒服。可怜的呆子。琼因此只得做了大部分的引导，就像她引导他去社交和处事一样。休得承认，琼和艾伦简直是天生一对；彼此都聪明得过分，有点不合群，然而却又完全能深入彼此的内心。

“这才不是一回事呢。”皮特嘟囔道，偷偷从吧台边上挪开想溜回他们的桌子。约翰正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喝着啤酒。他是皮特在布莱切利唯一尝试与之交友的人了。大概因为约翰就有那种友善的天性，让大家都不知不觉地信任与亲近。安静又格格不入的皮特在这里感到有些害怕，这里到处是年长而有经验的同事。每天破解尼格玛机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不能谈论它的压力则更大。艾伦整天沉浸在他自己的古怪世界里。休很亲切但又有点冷漠。琼是...个女人——一个年长的女人——这在任何一种程度上都略微有点让皮特发怕。但约翰几乎就像个大哥哥，又冷静又有同情心。他让皮特想起菲利普。这很有用。

“噢，得了吧。这哪有那么难。”

“我认真的。琼和艾伦就在一个波上...”

“要不然他们怎么订婚了呢。”

休好笑地看着他。皮特把他挥开。“而你和每个女孩都在一个波上。去烦约翰吧。”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在这折腾，”休说道，依然坏笑着。“现在我们来找找你那漂亮的小鸟在哪呢？她叫什么来着？”

“露西。”

“露西。那个小个的。啊在那呢。”

皮特抬头看见那个他几分钟前刚一起跳过舞的女孩正在和她的朋友聊天。她很娇小，洋娃娃一样的脸庞，以一种十分安全的方式漂亮着。“好啦，我该做点什么？”

“再请她跳支舞？”

“然后呢？”

休翻了个白眼。“我真搞不懂了，皮特。你跟我们不是挺能说的吗。”

“是啊，那是谈...工作。谈数学。谈战争。”

休皱起眉。“好吧，也许是不该和她谈那些玩意。”

皮特翻了翻白眼。“算了吧。我还是去再喝一杯吧。”

“皮特——皮特回来！”休大笑起来不过还是放他离开了。他的目光巡过房间，瞥见一个漂亮的红发女孩。他决定将今晚的宝贵时间交给她了。毕竟这个工作让他们没几个晚上好快活（nights  off）。

皮特给自己又点了杯啤酒然后过去找约翰了。“你不跳舞啊。”皮特说。

“不怎么会跳。干杯。”他们碰杯然后喝酒。

皮特斜眼瞥约翰，狡猾地打趣。“除非你非常-非常醉。像上次新年——”

“咱们还是别提那个了，”约翰打断他，但他看起来没那么尴尬或者愠怒。顶多是略微有点被逗乐了。

“我不介意再讲一遍。”

“我确信你不介意。你和休刚才在那说什么呢？他看上去挺乐呵。”

“他老想让我去和我刚才跳过舞的那个女孩调情。我告诉他别想了。”

“你应该从他那儿榨点经验来的。”

皮特翻翻白眼。“不了谢谢。我永远也做不到休那样好。不管怎样，艾伦都能找到女朋友，我肯定哪天也能找到。”

约翰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什么也别说喝酒算了。他想起艾伦早先告诉他的话。关于他其实是个同性恋的。约翰可不能告诉皮特说艾伦其实也没有严格意义上地找了个女朋友。

艾伦的话没有让约翰厌烦。它甚至也没让约翰惊讶。约翰不是很肯定，但他确实早就猜到了艾伦的取向。约翰可能永远也不能说明白他怎么看出来的，他怎么就总能分辨谁喜欢异性谁喜欢同性呢。他倒是在哪儿读到过或者听到过，说同性恋之间都是可以互相看出来的。这说法有点可笑，让他浑身一激灵。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的确，他承认休有无法抵抗的魅力，皮特让他感到温暖而又保护欲，但那些都有合理解释...比如客观审美，友谊或者别的什么。约翰已经身负了个重大而危险的秘密。如果谁发现了，这个秘密可能会把他推上火刑架，而不光是牢狱之灾那么简单。他可不需要再考虑其他可能得要他埋藏的秘密了。

他看向皮特。皮特似乎正眼神放空。“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累了。”

“想走了吗？”

皮特看向他，缓缓地摇摇头。“不想。我喜欢看艾伦和琼跳舞。我想她正试图教他林迪舞呢。”

“哎哟我的妈呀。”

他们大笑着喝酒，看着艾伦挣扎在舞步里，试图跟上琼的节奏。他们确实是天生一对。

“最近有没有你哥哥的消息？”

皮特慢慢点点头，躲在他的啤酒后面没有看约翰。他不想谈论菲利普。他担心菲利普太坚强，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一切对他有多艰难。“我前几天收到了一封信。他很好。”

约翰伸出手抚上皮特的肩。“我们肯定会破解出那个密码机的。”约翰自己也不确信他是否该相信这个。但他觉得他该说点什么。

“我也希望这样，”皮特在音乐结束前几不可闻地说。

约翰开口想说点别的什么。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可能是些安慰的话吧。或者也许是些鲁莽的言语，一些可能会让自己陷入麻烦的...

但音乐结束了，艾伦，琼和休又回到了他们的桌子。约翰靠向椅背，继续装作在他们之中他是有最少秘密的那一个，而不是最多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