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cker

一个玩腻了的瓦肯。笔记见@Zucker笔记。

【大薛同人】纯属虚构9(修改版)

1-8修改版


9.“幽默的人都怕误会”


2011年

 

年前,薛之谦被迫跑了几次日本。一边是为公司指定的拍摄任务,一边是为自己的歌和MV。折腾几个来回,他有些疲劳过度。后来在公司,因为一些约定好却没能兑现的承诺,他险些直言顶撞了老板。幸好经纪人在场,在他脸色一变,能开口说话之前就把他拉出了办公室。

他又坐上去北海道的飞机,落地已经是凌晨两点。当他几经周转倒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几乎到达了疲惫的顶端。望着窗外泛白的天,懒得去拉窗帘,就沉沉睡去。

客房服务在上午十点准时吵醒了他。他在吸尘器的噪音中慢慢清醒,把手机从成吨的枕头里翻出来。十多条未读短信,二十几条未接来电。有经纪人的,也有就在隔壁的助理。他直接点开最后一条。

“联系了工作室那边停工休息一天。”

薛之谦从睡眠中脱离的意识逐渐被愧疚包裹。他想着晚上助理回来要去他房间道谢。或许应该带上点甜食。于是他连上网,准备搜索北海道甜品店。这时微博跳出了特别关注提示。

“花儿大张伟:最近貌似要起点儿,得努力再接回地气!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用功~ 多数人是前半生极力追逐名利,后半生极力声称厌恶名利,到头儿来就求个干什么轻浮事儿都得出师有名。我反之。这么多年历练,已经基本可以抑制张狂得盲目、低调得刻意的潜意识了,所以要送大家和自己一句:梦想成真的时候,是醒来~” 

薛之谦默默念下来,逻辑溜回到他的思维里。他犹疑地思考这其中的含义,继而哑然一笑。

张狂得盲目,低调得刻意。

这是大张伟自从上次成为薛之谦的微博好友以后,便经常为薛之谦带来的特别感受。一种难得会心一击的阅读体验。

大张伟好像不知道微博是用来干什么的,却又有他自己一套的玩法。在此之前,薛之谦从没想过大张伟是会自己写微博的人。他更没想过这个人写出来的东西能让自己看出感性。他有时会疑惑,自己尤其热衷于解读这些文字,是因为在大张伟的文字中看到了理想中的自己,还是看到了与表面恰恰相反的另一个对方?

这疑惑会给他一些安慰。不让拜服显得那样直接。

薛之谦关了手机,伸了伸懒腰,看着洒进房间的温暖日光,决定甜品店还是自己出门去街上探索一下。

 

四月份薛之谦因为新宣传的缘故去了北京。临行前他联系了大张伟,试探他这次是否愿尽地主之谊。大张伟回复说,行啊,您到了打我电话。薛之谦的忐忑便化作莫名的开心。

那边助理催他过安检,看了他一眼,浮起打趣的笑容,“又跟女朋友打电话呢?这才去几天啊。”

薛之谦边卸下身上的东西放在传送带上。“不是女朋友啊,只是北京的朋友。”

助理嗤了一声,点点头。行,你说是就是。他却不反驳,已经跑了神,只在想自己到底算不算大张伟的朋友。

薛之谦录完节目,大张伟兑现了他蹭饭不要钱的承诺,顺带用了一个下午就把薛之谦的口味从他家的家常菜上转移到北京街头的各色小吃上。几个月没见大张伟似乎瘦了一些,薛之谦问他是不是工作忙了。他看看薛之谦,扭回头去排队。“这个月还没接着活呢。”

薛之谦闻言便不再问,拿过大张伟手里的塑料袋,把钱包递给对方,然后跑到一边点了根烟等他。 

这条街因为靠近景点而尤其热闹。路灯转亮,夜幕低垂,五光十色的灯牌映在薛之谦眼睛里。

“大老师,我不吃辣。这两天长痘。”他靠在路灯边冲掏钱的大张伟扬声。

大张伟剜他一眼:“事儿这么多呢!爆肚不辣还能吃吗?”转脸,还是跟老板不厌其烦地嘱咐着。

薛之谦低头笑开。

那人端着两碗从人堆里挤出来,把没红的一碗给了他。“你也不会吃啊!还开什么火锅店……”

“那过俩月等开张了您来上海试试,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薛之谦斜着眼睛瞥他,被大张伟用手把脑袋推正看路。“行行行,得空就去。”

他其实明明闲得可以。

薛之谦没把他的敷衍当真。

事实证明,两个月以后大张伟确实没去上上谦。其实直到第二家开起来,他也一直没去过。

 

七月份,薛之谦丢了一次手机。[1] 由于愈发忙碌的工作,他直到过了一周后才买了新的,通讯录逐渐被陆续发来的短信填补完整。

有一天半夜,他在从机场回家的大巴车上收到一条没有署名的新信息。

⎡要想皮肤好,早晚豆腐脑。光不吃辣不顶用,明儿就成年了薛老师考虑喝豆腐脑整个容?人不轻狂枉少年,人太轻狂躺半年呐⎦

薛之谦困倦中混沌的意识因为笑意而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日期,还有一分钟就要到7月17日了。一连几天跑厂家,他自己都忘了生日这件事。

⎡大老师?⎦

⎡您这是嗨趴嗨失忆了?⎦

⎡哪有时间嗨趴,一直工作呢。您不说两句正常人的祝福吗⎦

⎡这不是还没到吗?……得,到了。祝福了祝福了~生日快乐呀恭喜您杀人犯法了!⎦

⎡谢谢谢谢,您也快了,可得悠着点⎦

⎡彼此彼此(´⌣`ʃƪ)⎦

稳稳的车速和催眠的微弱灯光中,其他乘客们要么已然睡去,要么徘徊在不省人事的边缘,薛之谦躲在最后一排,打着哈欠忍笑。

 

八月,他们又在北京同一家夜店碰见。只是这回薛之谦完全是误打误撞碰上的,而他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场面。[2]

那是薛之谦头一回见着花儿乐队的几个朋友。在乱成一团的情况下,他们还边劝架边把人往后面带。他远远地看见了郭阳和王文博,却唯独没见着石醒宇。后来听旁边人说,他进来之前石醒宇就走了。

薛之谦打听完大概,回去和朋友们聊了会天,期间不经意地到处搜索大张伟的影子。人群该散的都散了,音乐也越来越慢,薛之谦多喝了几杯,去洗手间方便了一下。

他正拉上裤链准备出门,就听见了门外走廊转角的动静。有那么几秒他以为是店主养的猫。而仔细听听,却像是谁在抽噎地说着话。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直到为认出的声音感到惊讶,一瞬间,酒也醒了一半。

说话的一个是郭阳,一个是大张伟。郭阳放低了声音但语气认真恳切,安抚的话语中零星掠过几句“过去的事”与“好聚好散”,大张伟只偶尔回一句。直到郭阳停下来,轻轻地问他怎么了,大张伟才开口,带着哭腔,反反复复,一遍一遍地试图纠正自己的表达。

“跟石醒宇没关系,是我发现我没辙了……”

“......郭阳我可能,真撑不下去了......”

“我撑不下去了......”

他含糊的哭声委屈得几乎让人心疼。那一瞬间薛之谦突然发现大张伟对自己来说仍然十分陌生,而自己对他,又有远非普通程度的好奇与探究心。

薛之谦知道这个名利场大概是怎样的烟雾缭绕。镁光灯下,人人都不得安生。要成为不普通的普通人,要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见。多少年,他看着人们纷纷离开,只是为了自己还能保有真心发笑的能力。

他曾经以为大张伟是他见过的最开心的人。

这天他突然觉得,事实也许正相反。

他们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郭阳带点手足无措的声音。

“纸?我这儿也没纸啊…”

薛之谦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推门出去。他把刚用了一张的那包纸巾塞进郭阳手里,在那两人的注视里逃也似的地离开。

长久以来薛之谦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当你自觉看透了一个人,你不过是在脑海中赋予了他一种期待值。当你觉得他该这样而他没这样的时候,就会有人谩骂,有人伤害,有人说你做错事,有人无端揣测。这个人,他其实没什么可做的——他没法还击,也不需要辩解。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取悦自己,闪瞎别人。

薛之谦一路走回酒店,感觉到内心隐隐有蠢动的欲望在催他做出改变。当他意识到这点时,他发现自己年初时有关大张伟的疑惑,就此有了解答。

那天以后,或许是因为尴尬,或许是因为默契,薛之谦和大张伟也没再联系。有一天薛之谦下楼买菜,突然看见路边报刊亭旁边,卖旧磁带和旧CD的小店正在清理不要的货。薛之谦挑挑拣拣,买了一斤,拿回去找了个蒙灰的录音机给放了一遍。

那天晚上,他听完了花儿早期的所有专辑。后来的歌也被他存在手机里。跑通告、谈客户、找工厂进原料的间隙,他会在车上放一两首。有时候高磊鑫也在副驾听,但是她从来没发表过任何评价。薛之谦试图推荐无果后,也就随她去了。反正,并不是每一份心情都有可能互相理解——

应该是这样吧。

他这样对自己说。

 

tbc.

 

[1] “史料”可查老薛第一次丢手机

[2] 虚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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