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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伟】【电台】摇滚又一榜,付翀谈花儿和大张伟

12:18秒开始谈起花儿乐队最早的演出经历,以及当时整个行业里、娱记对花儿出现的反应,后半部分有付翀对大张伟的评价。上回贴图听写了前半部分,这回补全了。虽然对付翀还是喜欢不起来,听到最后还是有点被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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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他们(花儿)是自己来想在这儿演一场?

付翀:不是,他们是麦田守望者那贝斯手大乐给介绍的,说是要给麦田守望者做暖场。又不要钱,做暖场,我想,你就暖呗无所谓。但是当时那小孩儿一来吧我们有点虚。这么小啊!我说行不行啊。这特别经典的一段对话,我们就问:“你们几首歌啊。”他们说:“七首。”我说:“七首,那弄弄,挺能撑时候,演呗。”结果人家七首歌一会儿就演完了,都一分多钟一首,我靠(笑),小朋克嘛。(正色)但是那场演出,其实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就是如果有人,有幸看过花儿在“忙蜂”的第一场演出,那真的太精彩了。

主持人:为什么呢?

付翀: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既不职业,又绝不会在舞台上逗贫,他们在舞台上甚至有点忙三火四地就把这几首歌给演完了。他们其实演得挺自我的。张伟那个时候的状态还是挺自我的,他还并不是说想用这些歌去取悦别人。那个时期我认为他们是摇滚乐是因为他们不取悦别人。当然我觉得现在取悦别人的这种音乐不是什么“坏音乐”,只是我不喜欢那种而已。

主持人:当时大张伟的偶像应该是科特柯本吧?

付翀:那个时候任何一个年轻歌手弹吉他的(偶像)都是科特柯本。但是我和张伟比较有交集的是他实际上内心里有一支乐队叫耶稣玛利亚锁链,他实际上很多音乐,从和声啊、旋律上,其实受耶稣玛利亚锁链的影响更大,只不过大多数人听不出来而已。

主持人:等于就是说那天演完了你就觉得可以跟他们聊聊了?

付翀:对。因为一个乐队“还行”,和“已经很好了”,就是“那个状态就已经可以打动你了”,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说你在街上或者在一个咖啡馆里碰到一个女孩,那女孩你一看你觉得“诶还行”,和那种你一看就心里稍微有点慌,那是不一样的,对吧?

主持人:当时你这场演出看完就有点慌了?

付翀:对,他震撼我了。我正在那吧台那坐着,一听就“我操这什么情况啊这个?”

主持人:还有谁呢那天?

付翀:那天......好多人,好多人都在。反正我记得那天亚东是在,然后萧伟他们全在。因为萧伟他们演出么。然后因为是麦守的演出所以麦守的各种朋友们全都在。我们都惊了。

主持人:我以前还听过一个段子就是说他们演出的时候其实乐队没名字?

付翀:是没名字。

主持人:那是怎么回事呢?是说你问“你们乐队叫什么啊待会儿得报幕啊?”还是怎么着?

付翀:是我当时说你们乐队叫什么啊,一个是我得往演出单子上写,另外一个你们总得告诉我你们是谁吧。他们当时一开始叫什么“迷糊宝贝”我记着,类似这种名字。(笑)我说这种名字就算了,你们如果叫这名字你们就可以该干嘛干嘛去了。然后就是因为他们彩排的时候演了一首《花儿》吗,我说你们干脆就叫花儿得了。

主持人:哦是这么来的。

付翀:对。所以那个时候就是忙中....就那样(起的)。所以我就觉得好多事情也都是,(不是)什么规划啊创意啊。包括他们当时那第一张(专辑),我们当时说这是“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乐队”,你说是开会开出来的吗,不是,他们就是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乐队。我只是描述了它,只是还原了这个现实而已。

主持人:你自己感觉当时怎么就把花儿推向了公众的视野了呢?

付翀:首先是因为整个行业里的娱记(大量地都关注这个)。这帮娱记呢跟我们关系都特别好,因为我做企宣的,跟我关系很好。我经常在忙蜂做演出所以他们经常到忙蜂玩儿,因为有台球厅能打台球吗。我们在那吃吃喝喝打打台球,一块儿经常聊。然后当时他们也帮我报道,就是宣传这种演出。所以他们那时候的媒体还是看演出的。他们也是其实当看到这样一个乐队(出现)的时候,甭管是喜欢他们还是不喜欢他们,(第一反应)就会觉得出大事儿了。就是“出事儿了”这种事他们还是有这种感觉的。 包括当时胡立涛,就觉得:“我操这不行啊这得推啊这个!”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在做花儿的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是史无前例地获得了所有的媒体朋友的这种支持。

主持人:就都不需要自己费力的

付翀:对,就那种大家一块儿想干一件事儿的时候真是能把一件事干成。所以说花儿整个的成功不是说NewBees这个品牌(的功劳),这个品牌只是帮他们协调这个事情。(花儿的成功)实际上是那个时代审美的成功,媒体审美的成功。就是大家知道这样的音乐可以打动人。另外一方面,其实少年人需要他们自己的偶像这是肯定的,需要有人去为他们说话,去写他们该唱的那种歌。我觉得这个挺重要的。

主持人:所以你就当机立断,辞了那边的工作然后开了自己的唱片公司?

付翀:基本上是这样。忙蜂酒吧的工作我也辞掉了,因为没有时间了,天天带着乐队排练。我的工作是一到五帮他们联系,五到日要么带他们排练,要么带他们演出,要么带他们录音。

主持人:你当时觉得大张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付翀:有才华的人。就是一个有才华的人。

主持人:当时他什么样?

付翀:他就那样。我觉得其实他这么多年其实变化不大。

主持人:哦,就还是那样

付翀:(张伟)只不过是在那一个时期发现,他只要做他自己就好了。他后来发现,做摇滚乐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你光做自己实际上在商业上是不能完全获得成功的,他需要有一些调整。那我觉得有这种调整,比如他现在这种方式,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老北京人的话,都是从小听相声长大的,谁都知道什么叫逗贫,对吧?我觉得这种,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就是说你二者是不能兼容的。你不可能一边逗贫,一边还能够有姿态。其实不太容易了。

(略)

主持人:当时花儿的第二张专辑《草莓声明》发完,好像还发了《花鸟鱼虫》这种合集?

付翀:《花鸟鱼虫》是在花儿的第一张专辑之后很快就发了。然后还发了《五分之二》就是五个女生。(略)

主持人:后来是跟花儿解约之后,唱片界唱片也慢慢就不好卖了是吧?

付翀:其实跟花儿解约之后我这儿就来了一个叫功夫的。(略)在花儿走了之后大家都觉着NewBees就没有头牌了。后来功夫就成为了头牌。后来在花儿《我是你的罗密欧》那个时期中歌榜一个晚会上,整个晚会最火的一个节目,是花儿和功夫合作了一首歌。他们在舞台上燥起来的时候,全场都特别热烈。我当时站在音响台边,郑洋就站在我边儿上,说你现在心情肯定特别复杂吧,现在这个舞台就是属于NewBees的。其实那两代,从花儿到功夫,都是年轻人所热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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