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cker

*设定在Fly to the Sky回归节目向日葵录影结束后。 

*RPS，纯属虚构。

大概不会有人看了......只有@这是一个拿来污的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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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一回家，就看见Fany躺在他家沙发里玩手机。屋里的灯全开着，他一路走向厨房，一路关掉没必要亮着的灯。

“来干嘛？”

他吐掉盖子灌了口啤酒。

Fany头也不抬，只抬了抬眉毛。“休息？”

“你自己有公寓，混蛋。”

“你的沙发真的特别舒服。”Fany由衷地感叹。

Brian又灌了一口，从鼻子里哼出气，啪地一声关掉客厅的灯，转身进了卫生间。

“Bra？”[1] Fany试探地叫了一声，他没理他。黑暗中，Fany把手机按在胸口，盯着Brian家客厅的天花板，直到卫生间水龙头的声音响起，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门。

“什么啊！”Brian嘴里含着牙刷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继续刷牙，“你吓死我了！”

“今天为什么走得那么早？”[2]

“录完了啊，为什么。”

“粉丝都等着合影签名呢，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既然重新组合了，应该以Fly to the Sky两个人的名义留下纪念不是么。”

Brian没说话，吐掉泡沫，然后漱口。

“你真的永远知道怎么让人心情不好。”Fany说。

这话他以前总爱说，尤其是和Brian吵架的时候。最年轻的时候，是带着熊熊燃烧的愤怒和掀翻桌子的架势，再后来是冷冷的语调和不留情面的讽刺。直到他们懒得和对方说话，而不得不在节目里碰面和假装交谈的时候，Fany已经不必再说这句。他的每一句话都足够刺痛Brian。

而刚才的这句却是平平淡淡的陈述，甚至带点无奈和委屈。

Brian把牙刷插进牙杯，用毛巾擦擦嘴，看着镜子里靠在门边的Fany慢慢地清晰地说：“你做-得-很-好，嗯？但是我不行。我做不到，那样坐在那多一秒都让我受不了。”

“去之前就说了会谈到以前。我和你一样讨厌回想那些事！还是说，他们开我们的玩笑就让你这么不舒服？”

“我不讨厌说那些，”Brian堂皇又挑衅地摇头声称，“只有你还在耿耿于怀。”

“所以呢？这么说你是讨厌被人戳穿你喜欢男人了？”Fany略过他的挑衅梗起脖子。

沉默降临，Brian紧紧抿着嘴唇，表情像是他被Fany狠狠地打了一巴掌。Fany看见他的手指在发抖，立刻觉得后悔，空气中却有什么箍住他。他不想就此投降。

“我不是，”Brian轻轻地说，“喜欢男人，Fany。”

我只是曾经爱过你，而你因此讨厌我罢了。

Brian没有说下去，但是Fany的脑海里却自动浮现出那个年轻的，脆弱的，坐在他的床沿红着眼睛的Brian，和他说过的话。

“我不是喜欢男人，Fany。”他说，“我只是曾经爱过你，而你因此讨厌我罢了。”

那时候的Brian还爱哭，焦虑，敏感，有时甚至酸刻。[3] 在他们关系最糟糕的时刻，Fany偏偏又以最糟糕的方式知道了Brian的秘密。

他们的矛盾早就埋下了种子，随便你说是哪一种原因，但这个秘密绝对不是。显然Brian不这样觉得。那时候的Fany在他们无休止的争吵与冷战中累到不愿解释。而现在的Fany，无论说什么都已经很难再让Brian相信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Brian可以这样固执得沉溺在自己的悲哀里。哪怕他不能以那种方式回应Brian，他们一直以来的羁绊是那么沉重，那么紧密，只要和原来一样，Brian又有什么损失？

他想念Brian，想念他们站在彼此身边并肩作战的好时光。在Brian离开他去Solo很久之后的某天，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开车回首尔的凌晨，他听了Brian的专辑，听到他们的Close to you，然后皱起眉头。他的眼前恍恍惚惚飘来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先是不可抑制地微笑起来，紧接着意识到自己的脸颊已经是一片湿润。

他发短信给Brian，说在听他的歌。Brian很快回复过来。Fany想他可能正熬夜待在录音棚或工作室赶进度。

“听那个做什么。”Brian的回复干巴巴地说。[4]

Fany愣了愣，Brian红着的眼睛，充满感情的絮语，已经开始让他怀念得酸涩了。

“我在开车，车里正巧播到Close to you。我想念你，Brian，想念我们，忍不住哭了。”Fany说。

Brian没有再回复。Fany等了很久，直到他停在自己的公寓楼下，抬头望着自己黑漆漆的窗口，也没有再收到任何回复。

“那时候，”站在镜子前的Brian突然开口，把Fany从恍惚的联想中拉回来，“你发短信给我，说想念我们。”

Fany定定地望着他。

“有可能是真的吗。”Brian用一种已经知道答案的语调平缓地发问。Fany觉得心脏一阵刺痛，却无法开口。

他不相信。他当然会不想相信。而Fany没办法怪他。

“我......”Fany顿了顿，“我大概得回去了。”

“是啊，可不是吗。”Brian苦笑了。

地板在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Fany觉得脸上有隐隐的火辣感，他匆忙捡起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外套和背包。

“明天，还能在录音棚见到你吗？”Fany用最后一丝自尊让自己不要回头。

“当然。明天见。”Brian把另一只鞋递给他。

“晚安。”

“嗯。”Brian关了门。

[1]Fany最早英文不好，十几岁的时候对Brian的名字只能发Bra的音。

[2]花絮里看到合照和签名都只有Fany一个人在。

[3]Fany在节目里对Brian的评价。

[4]Fany发短信给他，内容和对话都是Brian在节目里的复述。

挺喜欢他们工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