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腻了的瓦肯。笔记见@Zucker笔记。
松田龙平其人,想来总是令人感到奇妙。他是乍一看仿佛将距离感与迷茫都穿在了身上的人。其他人,哪怕是自诩极为谨慎的,在逐渐与他接触的过程中,也能多少滋长出一些对他的好奇来。
“扒掉外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对这样的人,总有点想这么做呢。”高中三年级的松本润说。 很难想象,在他们一个登上杰尼斯的舞台,一个走进影视行业的聚光灯下之前,这两个人也都曾经是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级里的一员。
“诶?什么意思。”朋友问松本。
“不会很想知道吗?那样的人心里会藏着对什么样的东西的热情呢?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变态。”
“哪里变态了。”
“嘘。”另一个人冲上来按住他们俩的脑袋,“小声点。他还在教室里啦。”
是轮流值日。倒垃圾的事情。松田被轮番轰炸式地提醒了以后,摆出了十万分厌恶与不情愿的表情——即便是在那张淡然的脸上仍然如此——但语调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为什么非要是我去做不可啊?”
*
“——就是,这样说的。”松本润笑嘻嘻地回忆道。
“不要说出来啊......”三十四岁的松田龙平低下头摩挲着膝盖。观众的笑声还在,他似乎也有些被调侃后反而放松下来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过后有好好反省过。走回来趴在桌上。这样反省的。”
“你在意啊。”润有些意外地小声说。
松田抬头看看他,转而看向了他身后的布景攀岩壁。“为什么我就不会在意呢?”
*
二十二岁那年两个人是单独去过洛杉矶旅行的。具体什么原因松本也说不好了。松田会突然在同学会上接话说要和他一起去洛杉矶的时候,松本润很震惊。他震惊到连后来的解释也没太捕捉得到。
在松本润的记忆里,这是一次出人意料地进行得下去的旅行。无论是他还是松田君都没有表现出对对方任何的挑剔不满。哪怕有,他们也藏得很好。
唯一的问题是。松田太安静了。他可以坐在酒店看一整晚的电视不发出声音。在屋里仅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样的情况更加诡异了。
“呐,我说龙平...这样的温度可以吗。”
松田的眼镜镜框是黑色的,镜片在屏幕的照射下泛着光。他略微抬头看了看松本润递来的遥控器上的数字。“可以哦。”
“.......你好像不怎么怕热呢。”
停顿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松田龙平的注意力才从电视上转移出来,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
他在松本润当着他的面脱光,一步一步慢腾腾走进浴室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受到触动的反应。
换下来的衣服故意堆在松田龙平床上。那人在浴室门关上后轻飘飘地回头看了一眼,又轻飘飘地看回屏幕。
当晚电视里演的是什么,松本润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天一早松田在吃饭的时候把手机递给他。“你看一下。”
“什么啊?”松本润擦着嘴凑过去看。“海边?”
“我的话,英文还不太行到能一路问路找到这个地方。”
松本润假装为难地说。“我也不太行。”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靠用日语搭话向酒店前台要份地图和几个硬币了。
松田龙平挠着胳膊肘回想似地说:“可是啊。那里的风景应该很适合这样的天气去观赏。”他指了指遮阳伞外逐渐密布阴云的天空,“另外据说龙虾也会很好吃。”
*
“龙平桑的话晚上都不会说话的。真的——非常安静。这是我印象最深的事了,大概。”
另一年的节目上,松本润又这样说。
“真的吗?那松田龙平大哥呢?”
所有人都盯着龙平看了一会儿。他波澜不惊地愣了愣。“我好像只记得海滩上散步的那时候了......”
“诶。”
在话题被转移到其他事上过后很久,松本润突然听到松田龙平憋起来的,轻微但愉悦的笑声。
“所以。是你也会在意啊。”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