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cker

一个玩腻了的瓦肯。笔记见@Zucker笔记。

【大薛同人】原谅(分手梗/完)

Summary:分手的第二个月,薛之谦还是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Warning:为 原谅 - 张玉华 而作,搭配bgm食用更佳。非考据现实向,分手梗,BE BE BE,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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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张伟说,紧紧皱着眉,带着不忍,但拨开他的手的动作还是疲惫的。薛之谦知道自己的表情很狰狞,因为水雾里的张伟伸出拇指抹掉他脸颊上的泪痕时有些畏缩。薛之谦闭上眼睛,让更多泪水滚落,只为了多享受一刻这最后的温柔。

分手的第二个月,薛之谦还是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张伟烦躁地拨乱自己的头发,叹着气说他真得走了的时候,薛之谦仍然固执地不说出那句,你走吧。

要放他走,就像是把他给了自己的那些彩色一点一点剥离开他的皮肤,撕扯出他的生命。最初的那天,薛之谦盯着张伟渐渐远去的蓬乱的后脑勺,觉得鼻子仿佛被柔软的发丝搔着,在每一个清晨,他埋在张伟的后脖颈里醒来的时候,他的心都慢慢肿胀起来,胀到满足,胀到疼痛。张伟会抓着他的手,放在肚皮上,拿他的手指当吉他弦弹,他哼的调子,在颈上的脉搏里震动着。薛之谦会深吸一口气,在这样的调子里再次睡去。

这次薛之谦不敢睁开眼睛。

张伟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紧紧,紧紧地闭着。鼻尖的痒变成鼻腔的酸,变成手掌心的痛,直到脚步声渐渐地远了,直到铁门关上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回荡在走廊里,他才恍然明白,被撕掉的不是张伟,是自己。

*

傻气又悲哀的是,他试着挽回过,即便内心深处,他不愿意承认的角落里,有人和他说这是徒劳。

北京的那次商演,薛之谦故意早到了一个小时,哪怕他事实上要在将近结束的时候才会上场,但他知道张伟会是第一个。

他提着东西敲开张伟休息室的门,开门的是张伟的助理,看到薛之谦的一瞬间脸上还留恋的笑意荡然无存,只有尴尬的礼貌。“薛老师?”

薛之谦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苦笑。“张——大老师在吗?”

助理把门彻底打开,后退一步回过头去。

屋子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张伟坐在桌沿上和几个艺人、工作人员似乎正讲着什么笑话,大家把好奇的目光投到门口的薛之谦身上。张伟张着嘴愣了几秒,“那个——等,等会儿啊,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求人薛老师帮我带了东西了。”说着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接过薛之谦手上的袋子,把他往门外带。

那一瞬间薛之谦差点认错,仿佛他们没有分手,而张伟殷勤堆笑的样子常常让他没了所有脾气。

门关上后,张伟眨眨眼睛,把纸袋塞回薛之谦手上,带上点疏远笑着问,“这是怎么啦?”

薛之谦吸了一口气,顿住了,然后短暂地做了个决定般微笑起来。“你上次不是提到你爸妈想吃上海的点心嘛——”

“去年。”张伟说。

“……啊?”薛之谦愣了愣。

张伟像是被逗乐,又像是苦涩地无奈笑着。“我去年说的。”

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血色从薛之谦的嘴唇上消失。他咽了口唾沫,咬紧牙关又松开。“我知道……我……”

“薛,薛。”张伟叫着他的名字,打断他,“别这样。”

我们已经分手了。

张伟没有说出口,但薛之谦能自己完成这个句子。张伟移开目光,紧紧皱着眉,不知道该对这种状态下的薛之谦如何是好。他看着薛之谦手里的袋子,又看着他的脸。“这些是你买的?”

“张鸣鸣买的。”薛之谦回答。他应该说谎,应该说是他排了一晚上的队终于买到的。但是他意识到自己没法骗张伟,可笑的习惯,愚蠢的坚持。

张伟轻轻地笑了。“谢了,但是我不能拿。对不起啊。”他抬头看着薛之谦的眼睛,发现它们已经红彤彤的。薛之谦快速地眨动着双眼,点点头,抿着嘴挤出一个笑容。

“是我该说对不起。”

*

如果要说抱歉,薛之谦很确定自己会愿意,如果能挽回那个人,说上三天三夜。然而他们都太忙,太累,也都太明白。

这不可能。

去南京之前,薛之谦抽空回了趟家。

娱乐新闻和微博上有很多张伟演唱会的消息。薛之谦坐在车上,工作到凌晨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把脸颊靠上玻璃,用冰凉的温度冷却它,手指在发送消息上徘徊。

“三首。你已经输了我三首歌了。”

但他终究没有发送出去。

张鸣鸣探过头来,奇怪地剜了他一眼:“什么三首?”

薛之谦摇摇头,没有回答,只呆呆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

“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食言呢?自己说过的话,忘得干净,一下子就全不算数了。”

“不重要了呗。”

薛之谦扭过头来,看着她。

“连人都不重要了,承诺又算什么啊。”她说,挑拣着面前袋子里的一堆CD,“这世界上也没有谁欠着谁一辈子。”

薛之谦半晌没有声音。张鸣鸣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出了神的,毫无生命力的双眼。

“薛之谦?”

“嗯?”

“你确定要去南京吗?”

他恍然动了动脑袋,对上张鸣鸣不言而喻的眼神,难过化开在他的脸上。他看上去那么年轻,那么无助。

“我不知道......我不该去吗?”

下车的时候,张鸣鸣把袋子扎起来,不顾薛之谦的阻拦,全部扔进了垃圾车。

虽然这些东西花了她挺久的时间从薛之谦卖掉的公寓里收拾出来,虽然一个十多年的乐队的CD已经不那么好收集了。但比起眼前这个醒不过来的人,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

薛之谦在家里呆了三天。薛爸爸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不停地问他想吃什么,然后又自作主张,戴起老花镜,在他那本卷了边的老食谱上圈圈划划。

他靠在厨房门边看着爸爸洗一条鱼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挑食,不小心打翻了娘娘做的菜,老爸为此大为光火,狠狠教训了他,还非要他自己去给全家做一顿饭。那时候他还倔得很,对付一条还活蹦乱跳的鱼,只能用小手和刀背,也梗着脖子不寻求大人的帮助。他一边噼噼啪啪地掉眼泪,一边用划出伤口的拇指扣着鱼鳞。他记得那时候爸爸就站在门口,透过玻璃一直看着他。他看不清爸爸的表情,只能想起那晚上给手上擦药的时候,爸爸的紧紧皱着眉头。

“我来吧。”他说,挽起袖子。

薛爸爸没有回头,却挪了挪位子直接背对薛之谦,把他挡在了厨房外。“不用,你回去坐着。”

他动作没有以前娴熟了,用刀的手也没有以前快和稳,却专注得像个米其林大厨,他要做的,谁也不让碰。

薛之谦看着他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老花镜,默默又把厨房的灯光调亮了一点。

自己有多久没回家了?

他突然意识到,越来越忙以后,他就很少在家里吃饭了,更别说过夜。他不在的时候,家里一定比现在显得更冷清。

“爸,我把房子卖了。”

薛爸爸的手抖了一下,稳在鱼尾巴上。“什么?”

“我以后想回家来住,好不好?”

“随便你。”薛爸爸假装生气,“折腾折腾,你就知道折腾。”

薛之谦笑了。

第三天早上,他在自己小时候的床上醒来,盯着天花板上老旧的迈克尔杰克逊海报,嗤嗤地笑了起来。

这一百零几个早上,他在空白中醒来,在记忆冲进大脑时慢慢被悲伤填满。他有时摸到湿润的枕头,有时看到镜子里深陷的眼窝。

而这么一个早上,他突然仿佛回到学生时代——每天伴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醒来,面对镜子的时候,笑得比谁都灿烂。

薛之谦终于意识到,他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背叛的,是自己的骄傲和快乐。

*

他们在后台拿麦的时候碰见了大张伟的经纪人。女人对张鸣鸣礼貌地笑了一下,张鸣鸣突然就想起前几天网上说她和大张伟结婚了的八卦消息。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想起了薛之谦。

后来他们站在台下看大张伟开场,直到结束,他下场,薛之谦也没有挪动地方。张鸣鸣轻声提醒他,“最后一首了。他唱完了。”

薛之谦双手插在口袋里,舞台灯光打在他脸上,流动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

“你不去......?”

薛之谦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离场的方向,看见张伟对着那个等着他的女人露出的灿烂笑容。

“我不要他一想起我,就为难得直皱眉。”

*

“我现在啊,就特别怕那个,演唱会,没人来,你知道吧。”张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脚从浴室走出来,被薛之谦一个枕头砸在怀里,不疼不痒,反而引起人的好胜心。“怎么没人来?我不是人啊?”薛之谦躲开张伟的湿毛巾,却躲不开突然跳上床,把一颗脑袋怼上他肚子的人。

薛之谦手脚并用边笑着大喊投降边企图踹开张伟,却被张伟伸手一捞两腿压制在胳肢窝下,双手撑床扑在薛之谦脸上,甩了他一脑门水珠。

“你净跟我抬杠。”张伟不满地说。

“不抬杠,哎,不抬杠啊。”薛之谦伸出一根手指头晃晃晃。“一个人三首歌怎么样?”

“什么玩意。”

“少来一个人,你帮我编三首歌。”

张伟眼睛亮了,怀疑地盯着他,“哎哟喂,你真的假的?之前死活不让。”

“这不是为了安慰你吗?再说,早点带着你发家致富,才好提高咱们的生活水平啊大——”

张伟从薛之谦的舌尖上吻掉了自己的名字。

“行啊,说好了,少一个人,三首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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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南京商演之后,想到了一个很执着的薛。这首歌也是偶然听见的, 为第一句“原谅 把你带走的雨天”突然搭错神经想了这个故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失去和找回的过程。只是因为有同样的经历,写到最后几乎想哭了。真心地希望每个人,都能有离开爱的人的能力。因为这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几乎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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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汇报进度:

见证撸完了,还得修;土拨鼠撸完了(大纲)。

虚构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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